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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第一章(1)

第一章(1)

磁悬浮列车在即将进站时,略微的减缓了速度。人类能将崩坏能应用在交通工具上,也真要多亏了那位博士成功地作出了能将崩坏能转化为普通能源的实验。缓缓打开的车门里,走出了一个精壮男人。

“欢迎来到长空市,尊敬的乘客,我们保证您在这片人类的伊甸园中,将得到最好的服务。”车站的广播中,不断用各种语言重复了上述的文字。虽然车站内很凉快,但是7月三伏天,这个男人却在左手上戴着手套,确实令人有些奇怪。

“进行了重建的长空市?嗯~必须赶快去找人。”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健壮男人环顾着四周,仿佛对这些尖端科技造物显得情有独钟。他的衣着是那么的不搭调,身边尽是些欢笑同行的红男绿女,这男人却仿佛还在上班一样,将烫得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左手拎着一个淡褐色的公文包,右手掏出手机,正在搜索地图。仿佛是刻意装酷一样,即使是即将入夜,男人却还戴着墨镜。市中心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告诉男人现在人类的处境是多么的愉悦。就在上周,人类刚刚击败了第二律者,联合国下属专门抗崩坏组织逐火之蛾,也站到了人类视野的亮面。逐火之蛾全新的第三第四军团,也成为了大批青少年从军向往的军队。之前被崩坏蹂躏的受灾地区,也在联合国组织的调解之下,发展迅速并得到重建,而且在曾经的各大受灾区重点部署了逐火之蛾分部,这一行动不仅潜移默化的强化的人民意志,更加安定了受灾地区人民的心。

一切仿佛都在向着更美好的地方发展。事实真的如此吗?穿城而过的磁悬浮高铁宛如这个城市的血管,与市政府融为一体的车站就是这个城市的心脏。然而,在这生机勃勃的表象之下,却是脏腐恐怖的未来。

眼前的男人正是洞察到了这光鲜表面之后的危机的人之一。那些新闻中大肆宣传的胜利,若放在战场上,便是由无数战士的心血累积而成。

“报喜不报忧,还真是人类的优良传统。”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麻烦去一下逐火之蛾长空市分部大楼。”男子一边露出笑脸,一边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在这个时代还是用真实的纸钞的人着实不多了,但司机并没有起疑心,相比这点他更在意为什么男子的夏天还要戴着手套。

“切,都是些什么怪人。”司机接过纸钞之后便发动了车子。“怎么了?小老弟,你不会是一个人来到旅游的吧。那分部大楼没有预约可是进都进不去,想拍个照片的话外拍一下就好了,之后还是早点去旅馆吧。”

“那个,多谢好意。但是还是只要把我放在分布大楼就好了。谢谢。”男子脸上充满了格式化的笑容,对司机说道。

“又是个不死心的,”司机一边小声嘀咕着,车辆经过繁华的城市,旁边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远处摩登大楼的霓虹灯,都让人感到纸醉金迷。男子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回忆起曾经的长空市。可还没等男子正式进入回忆,司机便一把把车门拉开,嘲讽道,“去吧,你的分部大楼到了,如果你没有进去的门卡,我还在这等你。”

“真是感谢,不过不用了。”男子拎上皮包,接着下了车,大步的迈向了前台大厅。门口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各伸出一只手,将他拦了下来。

司机远远的在车窗里看着,这种情况,他见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只见男子在黑人保镖旁边仿佛低语了些什么,保镖便轻轻低下头,将男子放了进去。

“我靠,我今天还真的遇到个大人物啊!”司机一边惊叹,一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请那个男人一起拍一张照片?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星期的酒桌赌资都是有了。弹了弹那张全新的钞票,司机又诈到了一笔不义之财。

大厅内,悠扬的钢琴声并非来自于广播,而是大厅的西南角的一架钢琴,由尼龙丝悬挂着远离地面,一名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子,正在弹奏着令人放松的音乐。“你好?”前台小姐诱人的嗓音,把男子从欣赏中拉了出来。“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哦,我找a2实验室的管理人,就是……”男子话音未落,前台小姐就抢先一步说道“您是来找博士的吗?请问您今天有预约吗?”

“我认为博士应该跟你们讲过了,今天他有个朋友来造访他。”

“什么!您,您就是……”前台小姐话音未落,男子抢先一步将食指伸至唇边,比划了个“嘘”的动作。再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但我这次来是私人探访,请不要多透露给别的不相干人士,谢谢。”男子用一种半认真的眼神盯着前台小姐,但依然无法遮盖住她眼神中那充斥着尊敬的光辉。“知道了,先生。马上为您准备最近的会客时间。”

“不用了,等那个科学狂人自个找空余的时间,我恐怕得等到明年,我还是自己去吧。”说罢,男子略微向前台鞠了一躬便走开了。望着他的背影,前台不由得心犯花痴。“咦,刚才是谁呀?我好像看到他好眼熟,不会吧…难道是你男朋友?”面对同事的提问,另外两名前台眼中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立马凑了过来。“不是啦,没有啦,那个,那位是……”

听着后面小声的叽叽喳喳,男子略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细数着楼层一边踏上了电梯。

………………

“一定要来啊!这可是很重要的!”“好啦好啦,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捧场的。”戴着手套的男子走到办公室门前,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些不和谐的争吵声。“每次都说一定去,每次都说一定去,最后呢,最后还不是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台上!”一些轻微的哭声从门里传了出来,男子不由得身躯一震。“知道啦,知道啦,这次我肯定参加你的校庆,绝对不会让你尴尬站在台上的,如果实在到不了的话,我绝对会让我朋友来找你的,好不好,我的乖女儿?”“那这次,不许抵赖哦。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都用录音笔录下来了。”“真是输给你了,这个小妖女。”屋内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和疲劳。

听到这里,门口的外来者便推门而入:“博士。”在屋内的一对父女都略感惊讶的情况下,男子走了进来。看到他进来,被称为博士的男子对少女说:“爸爸还有些工作,mei你去找哈加莎姐姐帮你辅导天体物理学功课好不好?”听到这儿,少女似乎有些不满男人闯入破坏了他们父女之间的美好时光,但还是默默的点了头,转身走了出去。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呀,博士。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多久了?五年还是十年?”

“别装了,上个星期我们才通过电话。”博士慢慢整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装,在感觉不会太丢脸后,再转身面对着男子。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的,这次来,首先是组织上让我表彰您对崩坏能转化为常规能量这一领域做出的贡献,其次是……”

“我们之间还是省略这些客套话吧,直接讲,到底什么目的来找我?”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聊天儿啊,要知道我这次可是真的打算来帮你,才会来长空市哦。”

“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先给我和我女儿搞到一份离境文书。”

“你的愿望还是一如既往的寒碜啊,龙马。”

“年纪大了就容易想家啊,我妻子还在日本,我没有理由不带女儿去见她……组织不会连这么个愿望都不批准吧?”

“千羽学院可是长空市最好的学院,当时我帮你女儿争取到这个名额,你还没有谢谢我呢,现在还想让我帮你找出国签证?”

“拜托了,再帮我这最后一次,我就永远不来烦你了。”博士双手合十,脑袋微低,向男子鞠躬道。

“啊……”男子先是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重重地叹了出来,仿佛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加重了一样。“这件事情我尽量吧。”

“啊!真的是非常感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子感觉博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泪光。

“虽然现在跟你讲有些于心不忍,”男子看向博士刚刚抬起的面孔,“你女儿几年前发布的那篇论文,被组织的高层看到了,‘内环’认为她的才能在你之上,组织想吸纳你女儿作为新的高层候补。”男子狠下心肠,说出了刚刚的话。

男子眼前的这位父亲听到后,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惊恐,痛苦,愤怒,而最后化为了平静,仿佛过了很久,他问道:“距离组织下一次吸纳成员还有多久?”龙马博士坚毅的眼神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在这一刻他显得非常冷静,这是他从一个父亲转化为研究者的眼神。“很好啊龙马,这样才像你呀。现在,让我们开始讨论吧。”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眼神,男子也宽慰的笑了起来。

………………

紫发少女抱着课本走到了三楼办公实验区,接着轻轻地敲了门:“米娅姐姐,米娅姐姐,你在吗?我是mei,开门好吗?爸爸让我来找您帮我辅导量子力学。”

………………

“你应该很久没有帮你女儿辅导过作业,或者关心过他的生活了吧?”精壮男子毫不介意的拿过龙马博士桌子上的咖啡杯,启动了这个房间里唯一没有积灰的生活用品。

“虽然我觉得不奇怪,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喂!那咖啡杯是我女儿送给我的礼物!”

“你们这个分部的电梯外面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墙,我在坐电梯的时候注意到你的助手名字是米娅,不是哈嘉莎哦!我都好奇你这个部门主管是怎么当的了。”

“那也应该只是我工作上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到我很久没有关心我女儿的?”龙马博士一把夺过了陶瓷咖啡杯,从柜子下面抽出了一只一次性纸杯递给他。

“当然是课本,你女儿拿的,虽然是基础物理学,但是她竟然要有新的开学典礼,那她现在应该完成对旧学科的学习了吧,更何况她可是被内环成员看上的天才,如果还在基础物理学就要找人辅导的话,那她肯定不是能被内定为组织未来内部成员的天才了。”

“我还真是败给你了,我这就打电话给…米娅,向她道歉。”

………………

令人奇怪的是,紫发少女甚至都没有推,门竟然自动打开了,这种门是内置电子磁力锁,在人把门打开之后会自动上锁。根本不可能在没有人刻意开启的情况下自动打开。就在门打开那一瞬间,属于生物自发的危机感充斥着她的身体,仿佛将都僵固那里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打电话给你的助手了。”男人把泡好的咖啡移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却被烫地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

“因为你女儿现在有生命危险,如果现在吵醒了那只该死的崩坏兽的话,你女儿可真就要完蛋了。”

“怎么!我的分部里竟然有一只崩坏兽?是什么级别的?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该死的,我要立刻打电话给保安队长。”

“别着急龙马,我现在还在这气定神闲的喝咖啡,就表示你女儿现在还没有危险,但要是你现在敢碰的电话一下,你女儿的性命,我可就不保证了。”

“什么!”

………………

曾经乳白明亮的实验室内,现在长满了各式粘稠恶心的肉瘤,一些肉瘤与肉瘤的夹缝之间,甚至还长出了随风飘扬的细长触手,可事实上,这里并没有风。而这些瘤块的正中央,一名体态貌美的女子被束缚其中,**的躯体上充斥着各种紫红色的线条,伴随着她的呼吸,旁边的肉块也忽亮忽暗地蠕动着。“米娅姐姐……”少女颤抖着,她现在宛若昆虫的虫后一样臃肿,一些饱满的肉块甚至直接爆裂开来,从中爬出了体态纤细的恶心怪物。它们瘦弱的体态和母体臃肿的身躯是那么的不协调,永无止境的饥饿,折磨得他们不得不自相蚕食。

名为mei的少女,实在无法忍受着这等对灵魂的亵渎,直接呕吐了出来。可就是这一声呕吐,让那些正在互相蚕食的,可不名状的亵渎生物,将眼神齐齐的瞪了过来,黑暗的实验室中仿佛有千亿双星点,凝视着踏入这死亡蛛网的少女。

………………

博士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宛如一条被踩了尾巴的蛇,死死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果我女儿死了,不,如果她有一点儿受伤,我要把你从这楼上直接丢下去,该死的…混账。”龙马努力寻找着自己记忆中能想到最脏的词汇,可是伴随着自己良好的家教,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就不要担心啦,我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一个皮包的,当我感觉到这附近有崩坏气息的时候,我就直接把皮包丢下去了。”

“你一个公文包有个屁用,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呀!公文包里放的是自动战斗机器人还是喷火器啊!”自己的女儿就有生命危险,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里陪这个男人“聊天”,让龙马倍感无力。

“放心了放心,我保证,不会破坏你楼里的一草一木,然后安全把你女儿送回来的,甚至都不会有员工察觉到有一只帝王级崩坏兽入侵了这里。”说完,男子拍拍屁股起身,走出了房间。就在临走的前一秒,她突然转身对龙马说道:“哦,那之前的约定还奏效吧?”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成功把我女儿送回来了,你这个混账。”

“行,有了这个承诺,我办事就方便多了。跟我来。”

“去…救我女儿?”

“去舞台剧的看台。马上,由我编导的话剧就要开场了。”

………………

少女擦干了嘴角的余污,一边盯着那些可憎的怪兽,一边缓缓的,朝门外退去。伴随着少女的让步,实验室内那数万子嗣也缓缓的,朝光明处爬去。渐渐的,走廊内的光源照亮了怪物的身形,这些连普通生物表皮都没有的怪物,像是狗,又不像是狗,仿佛是只有四足动物的雏形,然后将暴力和肌肉强行扭曲在一起而得到的产物。原本的生物口腔处,长出了宛若昆虫的巨型口器,少女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怪物的眼睛,天晓得它们是怎么看到路的。至于之前看到的实验室中发出的微光,则是由他们浑身上下长满了菱形的发光物所散发。原本脊椎动物的脊椎处,整根脊椎直接暴露在外,像是花盆一样,上面长满了莹莹绿光和又短又细的小触手。紧接着,从那原本已经不存在的,腐朽不堪的口腔中,传出了阵阵低沉的咆哮。这吼声中充斥着对生者的厌恶,和捕食者难以果腹的饥饿。

“坚持住,坚持住,不能在这里退缩,慢慢的慢慢的出去,如果现在跑了,它们会追上来的。”

mei一边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一边慢慢的把左手搭在了门框上。

可惜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她。

随着mei退出实验室的范围,电子门“彭”的一声被甩上了。就在少女认为自己可以长舒一口气时,却忘记了电子门早已损坏。数以百计的崩坏兽幼体从门内扑了出来,连隔离用金属门也无法阻挡他们的前进。它们一拥而上,对着这只可笑的小羊羔展开了袭击。那贪婪的眼神中充斥着对生的憎恶和对鲜血的赞美,为首的一只迅速的扑到了mei胸口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直接摔倒在地。

………………

“你怎么还不动手?我女儿可是要被吃掉了,你个混蛋。”透明的电梯井里面,龙马博士一边揪着男人的脖子,一边恶狠狠的向他吼着。

“我说不要着急吗?一切还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呢,你这么急可能会看不到最后的好戏的哟。”

“好戏,你还让我看好戏,我跟你讲,要是我女儿为此掉了一块皮,我都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一下等一下,古往今来,所有童话故事里,王子总要是在最危急的时候才登场的,不然怎么显得与公主殿下纯洁的爱情呢?”

“你不会想做我的女婿吧?我告诉你,我就是把女儿嫁给猪头,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更何况我同意了,她母亲也不会同意的。”

“放轻松一点,老伙计,我对你女儿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只是在等,等那个勇敢的青年拿着我的公文包来解救公主啊。毕竟这么棒的一出戏,可不能让它扼杀在摇篮里面。”

“凯文?你说凯文?他怎么会来?”

“这就是我说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的原因。因为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先你一步啊,龙马!我知道就算你再怎么沉迷于工作也不可能气女儿的未来于不顾啊!所以当你女儿向你诉说,有一个叫凯文的男孩在追求她时,理所应当的就告诫你的女儿不能和他在一起。”

“……”

“而我就知道你不让你女儿和凯文在一起的理由!因为你一向看人很准,你在看到那个男孩的时候,就知道他未来定然不凡。虽然他对你女儿确实忠贞不渝,但是他未来定然与崩坏有着一战,为了你女儿的幸福,你只得忍泪告诉他离自己女儿远一点。可你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所以你才会问我要离境的机票,无论是把自己的女儿送回娘家,还是和自己的女儿远走高飞,只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逐火之蛾,你女儿拥有幸福的的未来就不再是空谈。我很清楚,你和你妻子,分明就是你首先提出离婚。你这个工作狂人,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女儿,你根本都不会看这个家庭一眼。”

“……”

“但是龙马,让我告诉你,你女儿身就不凡,不能因为你的狭窄视野,而毁了她的前程。你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女儿加入逐火之蛾会面临和你一样的人生悲剧,却不知道加快命运的进程,改写自己的未来。所以我这次来表面上看上去是拉mei加入组织实际上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加速命运的齿轮。”

“……”

“我能理解你对组织的不信任,没错,在我们击败第二律者的时候,全人类都松懈了。但我很清楚,崩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必须赶在组织内部因为权力腐化而进行内部斗争之前,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我很欣赏你,一度想要推举你和你妻子成为新任议长,但你只想过清静日子做自己想做的研究,这种态度让我很不满。”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绑架我女儿?”

“什么叫绑架,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哦,好戏来了,王子殿下终于登台了。”

………………

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mei这么想着。如果再次回首一生的话,那也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地方。

但有一人,只有一人不想忘记,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才能够忍受父亲呢全年无休止的加班以及对自己的不闻不问,才能够忍受被全班乃至全校同学诽谤的恶意。

凯文……

我可还不想死呢,哪怕,哪怕就让我在死前见到他一眼也好,想亲口告诉他,自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尚且青涩的话语脱口而出,全然不像那个被全班人认为是书呆子的人说出的话。

“我也爱你呀,书呆子!”熟悉的吼声把mei从思绪中惊起。看着远处身着校服的英俊青年,一手提着像公务员一样的皮包,一手拿着灭火器砸在崩坏兽的脑袋上,“别发呆,快到我这来。”

听到这平时令自己感到厌恶的声音,mei几乎是用冲刺跑的速度跑到了这位白马王子的身边,平时那副看起来花花公子相的侧脸,在这种情况下认真起来,仿佛也挺帅的。

“你,你来干什么!”mei红着脸侧过头,轻轻地问道。

“我,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命啦,小糊涂蛋。要不是我赶到了,你不得被怪物吃掉。”

面对眼前这对人类情侣的打情骂俏,连这些没脑子的怪兽也不由得感慨实在是不识时务。

“小心,那东西扑过来了!”像是惨叫一样mei一把推开了凯文,自己则再一次被扑倒在地。“从她身上滚开,你这肮脏的怪物!”凯文吼叫着,用手中的灭火器猛击怪物的头部,将那东西打到一边,随后用拎着皮包的手把mei拉了起来。就在接触mei那因为恐惧而黏哒哒的小手时,自己好像听到眼前的人儿一声轻微的娇喘。再看看mei那因为过度活动而略微胀红的面庞,凯文赶紧将脸偏向一边,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奈何刚刚被击倒的怪物又一次爬了起来,甩了甩脑袋,正好看到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一股不知名的愤怒从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颅骨中传出,它嘶吼着冲向那对依偎在一同的男女的背后,可他还没碰到那一男一女的后背,便被从不知何处射来的子弹一枪爆头。

………………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龙马看着正在穿戴装甲的男子。

“是啊。怎么了?”

“怎么啦?你只是叫来另一个一同陪葬的傻瓜,我女儿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呢!”

“都已经让你放心啦,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啦,你当我带的公文包里放着水果蔬菜西红柿吗。”

“那你包里放着什么?”

“一周的换洗衣服和信用卡。”

“……”

“和2721X部门研发的高温电浆喷射器。”

“……你在逐火之蛾的部门分部里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没有人会告你吗。”

“放心,我早就已经让那些爱打小报告的人闭嘴了,你只需要安心的修复你的部门损失就行。”

“修复高温等离子造成的损失……”

“很方便对吧?我一点都没有破坏你的绿植哦。所谓‘一草一木’。”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脑子……”

………………

在人类对抗崩坏的过程中,一向以来都以人海战术战胜崩坏的精兵强将。所以当你与崩坏对抗的时候,如果面对这崩坏兽数量超过你的三倍或三倍以上,请不要在你的战友面前逞强。

——逐火之蛾军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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